凌晨两点，电视机前的球迷们攥紧了拳头，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。中国女排姑娘们刚打完第五局最后一个球，场上比分定格在16比14，硬是把美国队给掀翻了。这哪是打球啊，简直是在演动作大片，先让对面两局热热身，再连扳三局教做人。解说员嗓子都喊劈叉了："好家伙！这剧本编剧都不敢这么写！"
可没等大伙儿把庆功酒捂热乎，总决赛的签表就给人当头一棒。波兰、意大利、美国，这仨狠角色全挤在上半区，活脱脱的"阎王殿"配置。波兰队主场作战，体育馆顶棚都快被球迷的声浪掀翻了；意大利队刚在巴黎奥运摘金，队员走路都带着冠军光环；美国队虽说分站赛藏着掖着，可人家奥运银牌的实力摆在那儿。中国女排的姑娘们倒是不怵，主教练蔡斌在更衣室拍着战术板："咱打的就是精锐！"
要说这波兰队可不是善茬儿。北京站交手时，她们那个两米多的副攻手跟堵墙似的，把咱们的扣球拍得啪啪响。接应龚翔宇揉着后腰直咧嘴，这丫头在中美大战救球时摔得那叫一个结实，队医检查完直皱眉："老腰都快摔成麻花了。"可小龚咬着嘴唇愣是没喊疼，敷着冰袋还在看波兰队的比赛录像。19岁的董禹含在旁边递毛巾，这姑娘香港站打意大利时初生牛犊不怕虎，扣球扣得意大利自由人满地找牙。
技术统计表上的数字看着揪心。打意大利那场一传到位率才62%，相当于炒菜没掌握好火候，再好的食材也白搭。自由人王梦洁扑救时膝盖擦得通红，场边队医拎着医药箱随时待命。倒是二传刁琳宇鬼精鬼精的，发现美国队拦网手型有漏洞，偷偷给李盈莹使眼色："待会儿咱专打她们小拇指！"
国际排联的积分榜上，乌克兰、阿根廷、波多黎各三支队伍正为升级名额抢破头。波多黎各教练乐得直搓手："咱这签运，跟中彩票似的！"他们世锦赛分组抽到法国和希腊，简直像高考遇上送分题。阿根廷队就没这好命，捷克和斯洛文尼亚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最惨的是乌克兰，塞尔维亚队那个暴力接应博斯科维奇，扣球时速能赶上高铁。
更衣室里的白板上画满了战术符号，蔡斌拿着马克笔在波兰队主攻头像上画了个大红圈："这姑娘扣球喜欢斜线，咱们拦网得跟包饺子似的合拢。"队员们围成一圈点头，毛巾搭在脖子上还在滴汗。场外赞助商送来的运动饮料堆成小山，包装上"拼到底"三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。
波兰当地华人球迷会的微信群早就炸锅了，有人连夜赶制了五百面国旗，有个开餐馆的大叔在群里喊："看完球都来我这儿，饺子管够！"转播镜头扫过看台，忽然定格在一个白发老头身上——郎平指导戴着墨镜坐在观众席，手里的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。
比赛当天华沙下起小雨，体育馆里却燥得像蒸笼。波兰球迷敲着鼓唱战歌，声浪震得计分牌都在晃。龚翔宇系紧鞋带试了试起跳，腰上的肌贴缠得像铠甲。当现场DJ喊出"China"时，姑娘们手搭着手吼得青筋暴起，这气势把前排举着自拍杆的波兰妹子吓得一哆嗦。
首局打到20平的关键分，李盈莹一记后三进攻直接钉地板，波兰自由人跪在地上直摇头。转播画面切到技术统计，中国队的拦网得分比对手多出4分——蔡斌赛前研究的"包饺子战术"真见效了。场边擦地板的志愿者小哥看呆了，拖把杵在原地忘了动。
第三局波兰队换上两米零五的高塔副攻，这姑娘发球时速过百，砸在中国队地板上砰砰作响。刁琳宇抹了把脸上的汗，突然祭出个二次吊球，波兰队全员扑空的样子活像集体跳广场舞。电视机前的老球迷拍着大腿直乐："这球打得，够贼！"
决胜局14平时，龚翔宇忍着腰痛硬是防起个探头球，王媛媛顺势打了个漂亮的背飞。波兰教练气得把战术板摔成了两半，看台上举着"我们爱沃沃斯基"灯牌的球迷瞬间哑火。当波兰队最后一个扣球出界，姑娘们抱作一团哭得妆都花了，场边摄影记者镜头上的雨水和泪水糊成一片。
赛后的技术分析显示，中国队拦网成功率比上次交手提高了12%，一传到位率稳稳卡在72%的黄金线上。更让人惊喜的是替补阵容的深度，第三局轮换上的许晓婷发球直接得分，活像往波兰队场地上扔了颗手榴弹。国际排联官网连夜更新头条：《东方巨龙撞碎东道主神话》。
波多黎各那边传来捷报，他们果然轻松拿下希腊，升级形势一片大好。阿根廷队倒是爆冷赢了捷克，乌克兰和塞尔维亚打得天昏地暗，博斯科维奇扣球扣得手都肿了。中国女排的姑娘们没空关心这些，正围着龚翔宇给她腰上贴新熬制的膏药，浓郁的中药味飘得整个楼道都是。
半决赛对阵意大利前，队里开了个特别的准备会。投影仪放着埃格努的扣球视频，蔡斌突然按下暂停键："瞧见没？她助跑第三步步幅总会大五公分。"队员们恍然大悟，原来教练组连对手鞋码都研究透了。李盈莹往脚踝上缠绷带时突然笑了："明天咱给意大利姐妹整个'惊喜套餐'。"
华沙的晚风吹过运动员公寓，某个窗口还亮着灯。龚翔宇趴在床上让队医针灸，手里还攥着意大利队的接发球路线图。楼下突然传来手风琴声——几个波兰小孩在路灯下演奏《茉莉花》，跑调跑得亲妈都不认识，却莫名让人鼻子发酸。远处体育馆的霓虹灯牌闪烁着，计分牌上的数字即将迎来新的战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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